藏轩小記

“万里归来颜愈少。”

【执离】Lemon:light (1)

→一个由“执离双黑互怼”点梗引发的现代AU


→原设属于编剧姐姐,ooc和无常识bug属于我。


前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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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情场纵横的老手,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,竟然连一顿饭的人情债都没摊到。”莫澜戏谑着感叹。

 

对此执明表示,他早晚要把曾和父辈有过节,且坚信父债子偿,到如今逢人便造谣自己风流韵事的黑道老派——青龙帮收归己用。

 

他将录音笔扔给莫澜,对方无奈摇头,对他给平头小老百姓做笔录的方式表示质疑。不过因为清楚执家一贯保留了曾经黑白通吃时的路数,倒也没说什么,听完回放才道,“这不是没什么问题嘛。”

 

“你不觉得……他太完美了吗?”

 

莫澜当即怄了个白眼,“那可不,你看中的人……”

 

“不,我是说,作为一个普通的无关人员,他的反应——”执明隔空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岂不是太完美无缺了点?”

 

好奇得恰到好处,漫不经心得恰到好处,不耐烦得恰到好处,恼火后的呛声恰到好处。

 

甚至作为非专业人士,对处方类药物狭窄获取渠道的无知也恰到好处。

 

执明想起留学期间的轶事。他与当地警方关系不错,本人也是个有猎奇心理的,常常自掏腰包,只为听他们讲上几宗案件秘辛。当时临近的学府出了一桩杀人案,警方调查了很久,最终确定的人犯竟是一个身量瘦小,平日稀里糊涂人畜无害,相貌还有几分甜美的雀斑女孩。

 

莫澜清咳两声,打断了执明的回忆。

 

“慕容离这边已经不重要了。你知道倒霉的受害者——就是被人下了高浓度安眠药又骨折的那个鲁文族,他自打清醒后,就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和联系亲属,搞得一帮民警都没辙。我师傅说这人一问三不知,会不会有案底?我们搜了内部的全网信息中心才知道,你猜怎么着——这家伙是个在逃犯!跨省的!”

 

“哈?”

 

这个消息可谓太过戏剧化,执明未及反应,就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沉浸在美国惊奇物语的时间。

 

“况且我也想办法问到了慕容离的室友,那男生好像叫……萧然来着?上周四晚他们确实在篮球馆一起打联谊,还有不少数学系的学生在场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不过我看你对他这么上心,之前翻卷宗的时候顺便也查了一下,这个慕容离,好像是孤儿。”

 

“你说什么?”

 

“十三年前本市有一起大案,有人袭击了市中心的一户三口之家,更惨的是当天为了给他们的小儿子庆生,还另请了朋友和他们的孩子……因此除了事发时,正从课外班赶回来的路上的那个小男孩之外,无一幸免,凶手也至今不明。”

 

“那个小男孩,就是慕容离。”

 

手机提示音“滴”的一声,将执明从惊异中拉回,是他安排的手下发来基本相同的情报。

 

“所以,”莫澜拍拍执明的肩膀,感慨道,“大概有的人过于早熟,就会在为人处世上产生一种近乎于强迫症的完美感吧。”

 

 

 

“你最近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。”庚辰将外带的蛋包饭放在书桌上,看了眼刷分怪面对六级试卷放空的神情,顺口说了句,“不用转账了。”

 

慕容离盯着面前的阅读理解,内容关于国内与东南亚地区的水果贸易交流。他的铅笔在二段三行的“lemon”一词下左右游移,将线条越划越深。

 

“我看你眼熟。”

 

他脑海中回荡着执明轻侃的声线。当对方说出这句话时,慕容离隐约忆起一个破碎的画面:周围场景全然模糊,唯一清晰的是一颗铁锈色的柠檬,从高处坠落在地。对面站着一个人,却根本看不清脸。

 

会是这个执明吗?

 

他骤然意识到初见执明便产生的异样感究竟从何而来——自己也曾见过他。

 

人总有规避阴影的潜意识。童年的记忆渐渐魔化、断层,颠倒而无章,让他难以触及那些被自己掩埋在脑海深处的细节,强行回忆也只能带来撕裂般的头痛与漫无边际的黑暗。

 

慕容离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如何维持住了表面的镇静,只知道如果再待下去,即便凭自己的应变能力也会完全露馅,他压抑住内心近乎倒胃的山崩海啸,逃离了餐厅。

 

手机响起,他按下接听键,听完对面传来的讯息便挂断了电话。

 

和自己猜的差不多,执明是富家子,一所知名家族企业——天权股份有限公司的继承人,赴美留学六年,是个不折不扣的海归。

 

唯一有些惊讶的是,这人在国外主修心理,现在还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的boss。

 

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与无数心理医生们并不愉快的经历,慕容离揉了揉眉心,长长吁出一口气。

 

如果执明与十三年前的事有关系的话……可那时他应该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——

 

“嘭”的一声,寝室的门猛然推开,方夜和萧然打打闹闹闯进来。他们的响动太大,惊醒了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庚辰。庚辰嘴里骂开,捞起挂在床头网袋里的篮球,狠狠砸过去。

 

方夜一个敏捷的深蹲躲过那只球,它便一头撞到萧然饱满的天庭上。

 

娃娃脸的青年“靠”了句,伙同方夜一起,一人拉着庚辰的一只胳膊,把他往床下拽。庚辰两脚抵住床沿,发出气震山河的咆哮。

 

“慕容离!”他吼道,“帮我一把,周末我请你喝美团五星的黑咖!”

 

慕容离转了下椅子才抬起头,看着六手六脚裹斗成团的三个人,清淡一笑。

 

“不了,这周我工作到打烊。”

 

 

 

周日晚九点四十分,慕容离从灭灯的咖啡屋走出来。秋老虎刚过,给临东市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凉意。他加快脚步,按照这个时间,应该刚好能赶上九点四十五分返回学校的最后一班公交车。

 

然后他就被一个人拦住了。

 

慕容离看着对方,目光暗下来。

 

“表舅。”

 

对方将抽了很久的烟头扔在砖地上,踩也不踩,干巴巴地笑。

 

“好外甥,我又没钱了。”

 

慕容离冷道:“我现在没空。”

 

那人又转了转浑浊的眼珠,慢吞吞伸出手,掌心朝上,这是他的一贯姿势。

 

“哦,我知道。”

 

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时间点来堵人。

 

“我没带钱。”慕容离一边说,一边小幅度环顾四周。这条路段他很熟悉,四通八达,且空旷难避。更关键的是,即便他现在成功摆脱这家伙,也赶不上回校的车了。

 

对方笑得咧开嘴,露出一口灰黄的烟熏牙,阴恻恻道,“小崽子,总不能让你跟上次一样鸡贼跑了。”

 

“怎么回事啊,阿离怎么就鸡贼啦?”

 

一个甜而不腻的声音在夜幕中炸开。

 

执明走到慕容离身边,轻车熟路地揽住他的肩膀。

 

“阿离不是说,他今天没带钱了嘛。”

 

“表舅”面上看不出端倪,却还是倒退了一步:“你谁啊?关你屁事?”

 

“能给你钱的人。”执明笑道,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名片,“明天请到这个地点。”

 

那人接过名片,满脸狐疑:“我怎么知道……”

 

慕容离随之开口:“拿了钱,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看见,行不行?”

 

执明忍不住勾起嘴角,同时配合地把慕容离揽得更紧了些。

 

对方脸上一瞬间风云变幻,终于露出了然的神情,似乎觉得拿捏到了别人的把柄,最后看了眼慕容离,轻蔑地哼了一声。

 

待他走远了,慕容离才叹了声,“执先生。”

 

执明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慕容离。

 

“您怎么在这里呢?”

 

“我说路过,你信吗?”

 

慕容离示意街边一辆银灰色宾利:“从晚高峰时间就开始‘路过’了?”

 

“阿离不要这么毒舌嘛,”执明抱怨道,“我明明是来找你道歉的。”

 

“我上次错怪了你,这回算是友情救个急。既然开车来了,我送佛送到西,拉你回校吧。”

 

慕容离几乎没有犹豫,走过去便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,又十分仔细地系好了安全带。执明直觉好笑,进来坐稳踩下油门时,乐得嘴都合不拢了。

 

“你这学生真有意思,不怕我拐你跑啊?”

 

“你要是想拐我,不如等我那表舅把我洗劫一空后再下手。”说到这里,慕容离垂下眼睑,左臂很轻地顶了一下执明的右手肘。

 

“谢谢你啊。”

 

车向前开,他的剪影投射在窗外的万家灯火中,画出寂寥又沉静的侧颜。

 

执明只觉得自己右手的手筋后知后觉地麻了一瞬。

 

“那个……他真是你表舅啊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虽然天权麾下专业探员查到的资料亦是如此,执明甚至也对慕容离这位吃喝嫖赌抽的远亲有些印象,但真见到尊容,不由得感叹基因分配果真是完全随机的。

 

“我有点好奇,”他试探道,“阿离做了什么,竟然会被说成鸡贼?”

 

“没什么,总在他堵截我的时候逃脱罢了。”慕容离轻描淡写,“我体能还是不错的。”

 

“以前财产由孤儿院代管,但半年前我成年了。”

 

他说的直白坦然,靠在椅背上半阖双眼,与在西餐厅谈话时不同,是个极放松的姿势。执明反而再问不出话。

 

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。

 

直到宾利驶过高架桥,远处已遥遥可辨钧大夹杂着书香味的灯光,执明才沉痛地开口。

 

“对不起,之前骗了你,我确实不是警察。”

 

“我也骗了你,”慕容离叹息,“我其实还是挺缺钱的。”

 

这倒是个不错的冷笑话,车厢里的空气霎时欢快起来,并延续到了车程的终点。

 

虽然已经十点多,执明依然把宾利停在了与学校大门有段距离的拐角口。

 

“阿离,手机借一下。”

 

他接过慕容离的手机快速按下几个键,便又还了回去。

 

“这是我的电话,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。”

 

“另外,”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美式笑容,几近点燃这片无垠的黑夜。

 

“我想和阿离谈个朋友。”

 

“如果阿离希望我下次直接送你到校门口,也请随时call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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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大概已经被遗忘了吧。

是之前的存稿,被其他太太的文激发了更新欲,依然没有大纲。

所以八成会越来越狗血ooc且逻辑死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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